不幸中之万幸,任郅宸在出差,不必陪她面对这一地鸡毛。

    张笑溪一时想不出妥善的应对办法,男友不合可以分手,朋友不合那就各奔东西,唯独亲人,断绝关系?没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唯一的坚持,绝不把人生交由他人安排。

    “我不去相亲,不想害人。”

   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张笑溪强忍着没让它们流下来,“涛涛买房的钱,我尽量多给。”

    “能给多少?”

    “……先转你五万。”

    张枫林不置可否,只把账号报给女儿,收到钱后把手机揣回兜里,仰面朝天往沙发上一瘫,“我在你这住两天。”

    张笑溪满脸惊恐,“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还有沙发么?你又不是没睡过。”

    张枫林说得理直气壮,你曾在家里睡过十来年沙发,难道现在不能够了?穷讲究!

    电饭煲的灯由煮饭跳到保温,浓郁的米香飘散开来。张枫林揉揉肚子,“我也没吃午饭呢,炒两个好菜去。”

    张笑溪压根没进厨房,而是面无表情地拐个弯到卧室收拾行李,简单的换洗衣物、洗漱用品,再把盖盖装进猫包里背着。

    赶父亲走是大逆不道,何况张枫林根本赶不走,那就她走好了。尽管性格依旧软弱,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只能选择隐忍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见女儿拎着大包小包出来,张枫林问:“干什么去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要在这住吗?把房子留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