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听了，纷纷应声，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早就等在路边的车子那里走。韩奕拉着江歆的手落在最后，有话跟她说。
“刚刚考试结束，看见谢苒被抬上了救护车。”
江歆意外的抬起眸：“救护车？”
“嗯。”韩奕握着女孩纤柔无骨的小手，回想几秒，平淡叙述。
“隔壁考场，考到一半的时候听见说有人晕过去了，没一会儿她爸就赶来了。老师本意是让家长送医院的，结果她爸直接把人弄醒了继续考试，听说还没出考场就撑不住了。”
江歆默默听完，无意识皱起眉头，回眸看了眼身后的学校，“卷子难度不至于吧？”她记得，最近几次考试谢苒成绩虽有下滑，但二本基本是没有问题的。
“心态过于脆弱。”韩奕扯了扯嘴角，“看她爸那样子，估计今后很难熬。”
江歆听完，没什么想法。
去年秋天，她救过那人一条命，本想顺便拉一把那位惨淡的人生，半路却被糟蹋一腔好意，如今她落得如此下场。她还能有什么想法。
“大概就是命。”江歆最后一句话做了总结，和韩奕上了一辆车，坐好之后，她直直望住身边的少年，在意的问，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知道她问的是考试，修长的手捏着她的小手把玩，韩奕低垂下眉眼，让人看不出情绪，嗓音显得些许低落：“没什么感觉，好像……不太开心。”
不太开心，没有考好的意思？
想到北华历年来的分数线，江歆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，沉默了几秒。
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着，车厢里陷入突然的安静气氛。
不知想了些什么，江歆抬起眸子，动了动嘴，问，“你，报哪所大学？”
这个问题让韩奕尤为意想不到，对话发展……似乎有些偏离预想轨道，“我想的那所，很好进的。”